办个身份证真的这么难吗?到底谁在只手遮天

2019-02-27 01:09已围观

a办证的前前后后:
十年后,还是一个种地的。——18年a回到老家——一亩八分地,养十来只鸡,开始有要搞成规模的意思。后来丢了几次鸡。
b建议a用竹子做一个长条形的鸡舍。a以为:做点点块块地没有用,万一丢鸡,“自找气受”,要做就要做好,最好用砖把四周都围起来,安上摄像头,完全掌控在自己手里。
a在屋的左前方的一块地的边缘种了五棵李树,苗是私下从别人家的一块荒地里的一株老李树的根上拔的。
地的前面是一个斜坡,长满荆棘、刺及其他的杂草、树,b欲除,a说:“不相干,不急,等明年春再除,种李树以代。”b坚持,a说:“要除不如到x荒地去除,到时候,犁一遍,种果树。”
刚回到村里时,村长c大呼:要把y的一片水田全种桃树,还要建宾馆、筑水库,要搞旅游。后又有人说:还要在这里修飞机场,养老虎。后又听到说:要在a家的附近建大队部,以后在这里开会。
一天上午,a在地的田垄上遇到一个人,她问:
“你做饭了吗?”
a说:“做了,只剩菜还没有炒。”
……
“饭做了,只剩菜还没有炒。”那人刚走开时,忽然空中回荡着一个老女人的声音。是从主村庄那边传来的。像是两个人在对话,然而,只听到一个人的叫声。
第二天,有一个人来造访a,她说:
“村那边的人说话,就像在屋前一样,听得清清楚楚。”
自从a回到家,来造访的人很多,有时四五天来一个,有时天天来,有时是同一个人连续来,偶而又换一个, 不论刮风下雨,不论路途险阻,雷打不动。有时a厌烦了,接着便是亲戚来,或者一群来。
有一天,a从一块荒田抓回几条鱼。a把它们放在水桶里,然后锁了门去摘辣椒,又去洗。回来时,看见有一条鱼躺在地上,滚了一身尘,然而还没有死。a把它拾起,准备放回桶里时,发现它的尾巴是秃的,像是被掐断的。
第二天,a把鱼炸了,放在抽屉里。干活回来时,发现盘子里全是死苍蝇。
a坐车去赶集,车里总有一些人说些相关的话,——他们是别个村的,并不认识,所说的那些事,也是别人所不应该知道的。因此,a后来改为徒步。


快收稻谷时,a去办身份证。
a从阿拉去,穿一双破凉鞋,不带手机。
刚上车时,车里空荡荡的,一个人也没有。a下去买了一瓶奶优,回来拣了一个右边靠窗的位置坐下。
坐下不久,上来了两个十八岁左右的小年轻。他们在a的左前方坐下。一个问:
“要买点东西吗?”
“……”
一个下车买了些零食及饮料上来,一边吃一边玩手机。不多久,他两下车走了。
接着上来一个近六十的女人,坐在a的前面。一坐下便打电话。
接着上来一个年轻的女人,坐在副驾驶,看不到人,她与车下的两个人聊天,那声音好熟,好像高中的一个同学。
接着上来一个近四十的男的,坐在a的正左边靠窗。一坐下,便打电话。说有一人正赶回家,星期五、六便到。
接着上来一对年轻男女,那女的一边走一边打电话,坐在a的后头。
渐渐地,车填满了人,车里全是打电话的声音,很吵。
a左边的通道两边的两个位置始终没有人坐。
车启动预备出发时,上来了一个五十左右的男的,挨着a坐。坐下一分钟,移去右边的一个位置,说:“热”。
车载着一车的杂乱的电话声出发了。
一会,电话声逐渐熄灭。
a后头那个女人挂掉电话后,与同伙聊起天来,聊得很起劲,你来我往,密不透风,尽说“对象”、“学生时”等事。说一同学一二年结婚。
“坐公交车一去一回一共也就四块。”车快到站时,有人说。
“踏地真厉害,鞋都踏破了。” 车到站,a下车走了五六步远时,路边的两三个勾肩搭背的小年轻说。
“……坐几路车?”没几步到了公交车站,有人问。
“二路车。”


a徒步来到政务大厅,负责拍照的工作人员,正与一个穿快递员服装的人交谈。
拍好照,两工作人员正与一个似来办证的女人交谈。
负责录指纹的d问a:
“要不要办快递?”
“办快递多少钱?”
“二十一块。”
“有没有慢的?”
“慢的只能到这里来取。”
“来快的。”
“寄到哪里?”
“麻冲。”
d在操作,突然说:
“有时候可能寄不到麻冲,就寄到山江,你如果在麻冲取不到,就到山江去取。”
“山江?”
d操作完,手里拿着两张刚打印出来的纸说:“你拿这个去问就可以取到了。”
“好。”
“多久能到?”
“半个月。”
a拿一张五十付钱,她问。
“有一块吗?”
“有。”
a拖钱。
“两块也可以。”
“到底要一块还是两块?”
“本来是二十一块五,你给两块,就找你五毛。”
a给了两块。


a离开政务大厅,刚走到大路,看见一辆公交车正从后面开来。是二路车,在对面,又有点远,a没去赶。车在中途停下,又驶过了。a走过去,看见是一个站台,那车正是开往车站方向的。
a到站台不久,来了一个三十左右的女人。上车时,她走了。
下一站上来了几个年轻男女。
“傻逼。”他们快速走向后面,一人叫。


回到村子,a在田垄割草,c忽然出现并站在水渠上说:
“明年要把z那一片田地全种李树。”
“又种李树去啦?”
“y是种桃树,z要种李树。”
“不错。”
“以后开始做的时候还要再通知,要搞就要大搞,搞一点点没什么用。”
“前几年岂不是没有收成?”
“里面仍可以种大豆。”
“不错,要确保能赚钱?”
“没问题,一株三百,两亩,你想咯。”
“还没种过,这说不清楚的。”
“有人种过了,拉到凤凰,全部卖完了。”
“是有老板收,还是卖给路人?”
“卖给路人。”
“那不好,谁有空去卖啊?”
“也有老板来收。”
“为什么不承包。”
“承包没有钱,承包两亩也就五百,自己种,一株三百,两亩,你想咯。”
“我没有两亩。”
“不搞就不搞,搞就要大搞。”
“可以。”
a往家里走,走了约十米,与c隔着一座坟。
“要搞就要大搞,搞一点点没什么用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……
……他们在大搞……a还是把谷子全收完了……


一个月后,a去麻冲取身份证,负责人竟然说没有,a于是去山江。
a上车,车里几乎坐满了人,只剩最后一排正对着过道的一个空位,a便去那里坐下。a两边也是空位,各有一个包,是左右靠窗那两个人,e、f的。
a刚坐下,右下方的一个三十多岁的男的g,对着手机说:
“现在刚上车。”
接着上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的h。h直往后走,到中间看见左边的一个三十多岁的男的i,略停下谈话,他们认识。与此同时,e主动把包拿走,h走过来,坐在那里。
接着上来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的j,手里提一个蛇皮袋,一上来便远远地瞧着f打招呼,并直走过来坐在a的右边,然后把f的包放在a的前面的过道上。
一会,g问收钱的:“这是否是最后一班车?”收钱的说:“是。”他又对着手机说:“那我们在山江等。”
不一会,j问收钱的还有多久出发,想去吃碗面,收钱的叫他快点。他叫f给他照看鸭子,然后下去了。h也跟着下去了。
这时a才注意到,j那只蛇皮袋里面关着一只鸭子,还在动、叫。就放在椅子下面脚踏的地方。
接着,g也下去了。
很快,h提着一桶粉回来了,坐在座位上吃着。
一会,j回来了。
接着上来了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k,他手里拿着一根棍子,此时已经没有座位,他站在过道上。一个带着眼镜的老头取笑他:“你坐错车了,这车不去你们狗粮。”
k抖动手里的棍子,说:“我打死你。”
一会,靠门的一个二十多岁的男的l,站起来,叫k坐下。k说:“我们两认识吗?”
l说:“你只管坐就是了。”
i说:“学生的思想就是好。”
h一边吃粉一边说:“应该的。”
l站在过道上,突然向i要槟榔吃,他们认识。

一会,车出发了。
i对h说:“我把你养鸡的图发到微信里,有许多朋友向我询问价格,我没有你的电话,不知道价格是多少。”
与i同坐的m说:“鸡与鸭的价格应该差不多?”
h说:“鸭要便宜点,十四块,鸡十八块。”
l说:“你做养鸡专业户了?”
h说:“刚开始。”
i说:“有一人说要鸡。”
h说:“少一点有,要多就没有了。”
i说:“喜事。”
h说:“那没有。”
m说:“没有可以买。”
i说:“那不行,还要讲一点诚信,不要做了一个人的生意就满村了。”
l说:“那怎么赚钱?”
h说:“刚开始嘛。”
…………
……


车到山江。
a走在路上。
“你干什么去?”一摆摊的老女人喊。
“去……上次忘带本子,少手续,没办好,现在再去办。”a旁边的一个五十多岁的女行人答。

a来到邮局,看见相关的有左右两个区域,左边那个区域只看见一张空椅子。a走向右边区域,a对负责人n,说:
“取身份证……”
n站起,走去另一个区域。
n在找,a问:
“为什么是寄到山江,而没有寄到麻冲?”
“你报的说山江还是麻冲?”
“麻冲。”
n没有回答,也没有找到。
a说:“帮忙查一下,看在哪里。”
“查不了。”
“不是联网的吗?”
“哪有这么高科技!”
……


a返回,与一穿红的三十左右的女人一起等车。
a走到车上,收钱的从副驾驶与门之间的那个侧着的座位上站起——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小伙o——让a坐。由于地方狭小,不好让路,a没有去坐,直接坐在那个凸起的维修盖上,穿红的女人也坐过来,侧位是一个后上来的女人坐着。a倒看车后,右后边靠司机——一个三十出头的男的p。
a一上车,就听到有人反复大嚷:“不到麻冲。”
没有人解释,a问司机,车到麻冲。
“怎么还不走?”过了一会,一人说。
“有一个老太下车买东西去了,年纪大,比较慢。”o说。
“既然已经等了,那我也买两斤猪肉,我就从窗户买,不下车。”一个四十左右的女人说。
“买两斤就给她三斤。”车里的一个人对屠夫说。
“有的确实会故意多给。”o说。
“两斤半。”一会,屠夫说。
“多半斤不算多,有的太过分,遇到脾气不好的人,说不要就不要。”o说。
……
车在激烈的讨论声中出发了,声音逐渐平息。

a的右前方是一个手抱婴儿的三十左右的女人,斜靠着椅子,眯着眼,右边是她的背婴儿的背篓,靠窗的位置无人,是一个包。
a把目光投到窗外。
“现在的年轻人,有了一辆小车就很傲,马上要换路了,不先让,近向你,要等到了跟前了,才让。”一会,p突然大发议论。
“万一撞上了怎么办,有时候没办法,也只能撞上去了。让他,出事,还是你自己的事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……
“现在的年轻人,真傲,要换路了,不先让,还走到你的路上来……”
“哼。”o鼻子一出气,表示听到。

一会,车到了一个村子旁边,一个老太下车,o大叫:
“不要下车咯,只要再坚持一会就到了。”
“上来咯,再坚持一会就到了,没有多久了。”p慢跟并大叫。
老太仍在走。
“叫她上来,小伙。上来咯,没剩多远了,你只要再坚持一会,就十几分钟,就到了。”p大叫。
老太仍在走。
“走路至少要半个小时。” 车里有人说。
“年纪这么大,可能还不止。”
“还你一块钱,你没有坐完。”o从车门伸出一块钱。
老太没拿。
“不还也没关系,一块钱,不大事,主要是怕她难走,老太太,要走这么远。”p说。
………………
车已走过。
“晕车,只要忍一下,再坚持十几分钟就到了……”司机还在说。

某时,司机扭动身体,手肘撞了a的背两下。
人们陆陆续续地下车,快到麻冲时,车上已没有几个人,有很多空位,a去拣了个空位坐。a起身的一刹那,那个一直眯着眼一动不动的抱婴女,忽然睁开眼,受刺激似的动了一下,似乎想要挽留,但又不敢挽留。
距麻冲还有一百米处,抱婴女下车,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。
“你只管下车,东西这小伙帮你拿。”p说。抱婴女的包、背篓还在车上。
“晕车的人坐车就像受罪。”p说。
一会,o从副驾驶抱出一个婴儿,并手持两腋,欲让其站在维修台上。婴儿腿软,站不了,o大叫:
“站起来,站起来。”
十几秒后,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人,有气无力地从副驾驶缓缓站起。
“一个推给一个。”p说。抱婴女蹲在路边笑。
老妇缓缓走出副驾驶,抱婴下车。接着,o把抱婴女的东西递下车。
……


下车后,a再到邮局,要负责人仔细找找,他说:
“没有。”
a说:“不可能,照的时候说半个月到,现在都一个月了。”
“也许是办证的地方出问题,没办好。”
……
a去买了一袋米,回走经过停车的地方时,看见有一辆车还没走,里面坐满了人,司机把头伸在外面,一副所视非所想,所想非所视的呆样,好像在等待什么。十分钟后,a再经过那里时,车开走了。
a来到炸油作坊,问道:
“卖油吗?买点油。”
“卖,八元一斤,你要多少?”
“五斤。”
“我去拿瓶。”
他出去了一会,拿了个空瓶回来。
a问:“这个大概能装多少?”
“五六斤。”
他把油装满,又提着出去了。a跟过去,来到隔壁一房子,他把油放在秤上秤,一共57块。
a付完钱,提着油,扛着米,刚走出作坊,来到马路,他在后面问:
“你的车呢?”
“到前面看一下,有车就坐车,没车就走回去。”
“这——样。”


刚才那辆车正是最后一辆。
a走了约四百米,爬了一个坡,这时一辆女式摩托从后面开来,并停下:
“上车,我带你。”是一个同村,他在麻冲中学教书。
“载得动吗?”
“可以。”
a上车。
“这车要多少钱?”
“三千多。”
“耗油吗?”
“不耗油。”
“还可以。”
……
……
一会他说:
“你要合众。”
“活动?”
“合众,你要多下来和别人走玩。”
“他们不真诚。”
“随便听听就可以了。”
“浪费时间。”
……
……
一会他又问:
“你见过搞传销的吗?”
“窝没到过,路上碰到过。”
“搞传销的天天开会。”
“都是歪理邪说。”
“那些搞传销的专门骗亲戚。”
“现在搞传销的,跟电话诈骗、贪污、黑社会、黑工厂,已经融为一体。”
……
……
“搞传销的专门给别人洗脑。”
“有的被洗得改都改不了,我曾经见过这样的人。”
“很难改。”
“你告诉他:这些是坏事,不要做,他偏偏要去做,你说不动他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估计是这样的:第一、别人给他一点甜头。”
“……”
“还有第二点,第二别人给他一点威胁。别人给他一点甜头,他已经不怎么想改了,别人再给他一点威胁,他也不敢改。甜头不过是别人为拉他下水与己同流合污而给出的一个台阶而已,并非对他好。”
……
……
“他们没搞传销吧?”
“他们不承认自己搞传销,但模式很像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
“例如你坐车去赶集,车里面的人尽说些与你相关的话,刺激你。其实他们有一个幕后总指挥,偷窥收集你的隐私,私相传递,并研究针对你的具体方案,合伙破坏你。这还不是传销?”
“他们不认识你?”
“不认识,但他们有你的信息。”
……
……
到地方。
“多谢,不然我抗一袋米,还要走上一到两个小时。”
“这袋米有二三十斤?”
”五十斤。”
“拿个橘子。”
“拿不了。”

十一
重阳,a去麻冲取身份证,负责人说没有,a叫他查一下,他说只能自己去查。
a来到凤凰,下车刚出站来到马路,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的,歪着头,做出一手护着嘴巴挡风,一手拿打火机点烟的模样,他的手中拿着一个手机,摄像头对着a一扫,点着了烟。他走在a的前面,电话响了,他说:“孩子有些不舒服,到凤凰……”
a来到政务大厅。
d在电脑上一查,说山江已经签收。a问:
“为什么没有寄到麻冲而是寄到山江?”
她低着头说:“你不是同意没有寄到麻冲就寄到山江?”
a问:“为什么别人的能寄到麻冲,而我的就寄不到麻冲?”
她低着头说:“我给你写的是麻冲,山江没送到麻冲,你要问他。”
……
a返回山江。
a上车,坐在最后一排右边靠窗,前面是四个年轻女郎,她们在你来我往地说话,一副真诚且又快人快语的样子。a左边是一个三十左右的男的q。
车开了一会,收钱女r,来收钱,a拿出一张十块,r找两块,a说:
“从凤凰到山江你收我八块?”
她说:“从凤凰到山江是八块。”
“从麻冲到凤凰共十三,从麻冲到山江是六块,你收我八块?”
“转车要多收一块。”
“多收一块也才七块。”
“每个人都是这样。”
……
r拿出二百给四女之一,那女的不肯要,她偏要给,在那里拉拉扯扯。同时,q拿出手机,叽叽喳喳。
“ 的。”a一时失控。
r还在那里拉拉扯扯。一会,她退到车门旁边,神情呆滞,略显痛苦。一会,q坐到前面去了,他与司机等人畅聊:交警好久没有出来拦车了,现在缺钱用了,又出来拦车了……。

十二
车到山江。
a来到邮局,上次看见的无人区正坐着一个人。a径直走过去,他说没有,a说不可能,他在手机上一查,说麻冲已经签收。
a叫他打电话去问。麻冲没有狡辩,说要找一找。过了十来分钟,再打电话过去,他说他不在那里,是他老婆在那里。
a返回麻冲。

十三
a来到麻冲邮局,没看见人,只听到浴室不断有水声传出。a等了一会,又喊了两声,没人应。a于是去买菜,回来后仍只听到水声。a又等了一会,那人从外面走了进来,她说:
“没找到。”
a说:“你再仔细找找。”
“没找到,可能混到别的地方去了。”
“能混到哪里,一定还在这屋子里,你再找一找。”
“我找过了,没有,你给我一晚上的时间,我打电话问一下。”
“你现在就打,我等你。”
“你得给我时间。”
“我给你时间,你现在就可以打,我在这等你。”
“你这个人——”
……
一会,她老公从外面走来,卖肥料的。还是说:“找不到 、混别处、一晚上”等话。
a说:“你再仔细找找。”
他说:“你不相信我。”
“相信你我才跑了许多冤枉路,花了许多钱。”
“我也不想这样。”
“已经签收了,你也不告诉我。”
“忘记了。”
“我叫你查,你说查不到。”
“我这查不了。”
“都是联网的,怎么查不了?”
“我这查不了。”
“你是专门搞这个的,还查不了?”
……
……
结果,没有拿到身份证,抄了个电话号码回来。

十四
过了几天,话费刚充好,刚打了个电话,忽然听到大队部用广播大喊:卖肥料。
之后a打电话给邮局,那女的说他老公已到,找不到人。a向村口走去,半路,那男的打电话过来,说正准备过来。
a在村口等了五六分钟,他从麻冲方向开着车过来了。他在桥上说:找不到了,补150元,你再去办一个快的。a说:
“我没有那么多时间,竟然显示已经签收,就一定还在你家的某个位置,你还是再好好找找。”
“东西只要到达山江,就会显示麻冲签收,我本来是安排在山江的。”
“怎么可能,只有经过本人的手,才会显示签收。”
一个人路过:
“要不要买肥料?”
“多少钱一袋?”
“一百……”
“我回家去取钱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
他还在坚持说找不到,a要他再去找,好半天才同意再去找。
他往村里走去,走了二三十米,他对着手机大声说:“他不同意这样做。”这时有一个人正从村里迎面走来,是大队部的人。
a一回到屋里,手机响了:
“我补你150,你再去办一个。”
“你还是再找找。”
“万一找不到,到时候又要多耽误时间。”
“不可能找不到,竟然显示签收,说明一定还在你那里。”
“到时候找不到,可不要怪我。”
“你再好好找找,我相信你能找得到。”
“好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……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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